眼球烧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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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3/9/18 19:52:00

车祸发生在1月11日晚上10点多,体育场路建国路口,一辆右转工程车撞到了一辆直行电瓶车,马路上拖出一条20米长的血迹。当晚,记者听一位交警讲,受伤的是一名年轻医生。后来又得知,这名医生是浙大刚毕业的医学博士,去年刚参加工作。小余年出生,年考上浙大,先读药学又读医学,加上硕博连读,算了一下,他从小学读到博士毕业,在校园里度过了24年。

我们很想让他回去工作他说喜欢杭州要留下来

昨天上午,医院,在重症监护室门外遇到了从外地赶来的小余父母。

小余母亲是小学语文老师,已经退休。小余爸爸还在上班,写得一手好字,是区书法协会的主席。两人都已两鬓斑白。

这家人来自福建省的一个地级市。年,这对在当地算晚婚的夫妻生下独子小余。

年,小余以高分考上浙大药学院,来到杭州读书,今年是他在杭州的第12年。

本科毕业后,小余考上了本校医学院的直升博士。年毕业,他拿的是PH.D和MD双料医学博士学位。查了下,PH.D又叫科研医学博士,MD指临床医学博士。一个多月前,他刚刚通过浙江省医师资格考试,拿到了行医执照。

去年十一,老两口来杭州,小余还陪他们一起逛了西湖,在浙大校门口拍了照。小余爸爸说,“他很独立的,年来浙大读书,十多年了,都是他自己拿主意,我们隔得远,很多事也管不到。”

其间他们曾数次叫小余回老家工作,但儿子不肯。

“他说喜欢杭州,想留下来。他还跟同学学起了北方话,把福建口音改成了翘舌音。”

儿子眼睛终于睁开了非常感谢这些天来救他的人

小余的爸妈来了四天了。他们穿着冬装,各背一个双肩包。每天上午9点,医院对面的旅馆起身,来ICU门口等医生通报当天小余的病情。来早了,就在走廊里来回走,或者盯着墙上大幅的急诊中心团队照仔细辨认——上面应该都是在抢救小余的医护人员。

“每次清创就要四五个小时,医生、护士非常辛苦。”小余父母很感动,“所有科室的主任都来会诊,骨科、胸外科、烧伤科……”小余爸爸说,他现在脑子还很乱,想写感谢信,又怕写不好,“万一漏了谁就不好了”,“以后等小余慢慢好起来,一定要来一个个感谢这么多关心小余的人。”

小余妈妈面带歉意地说,“医生每天会跟我们讲孩子的病情,可惜我都听不太懂,医生说输血十万、四万,我也不懂什么意思。对我们来说,只要医生说他在好起来,就够了。”

自从11日晚送来,浙二的医生护士们一直在全力抢救这位年轻的伤者,“听说第一天手术就做了6小时,清创用了5小时。昨天清创用了4个小时,算少的。”小余爸爸说,每次清创都要打麻醉药,怕小余痛。然后很小心地把腿上烂掉的肉一点点撕掉,再等好的肉一点点长出来,这中间还要防止伤口感染……

昨天上午11点,小余父母得知一个好消息,儿子的眼睛能睁开了,虽然还不太认识人。“这几天,我们终于见识了医生、护士工作有多辛苦,没日没夜连轴转,饭都没吃一口。我们真的很感激他们。”

催他找女朋友,他都说太忙了女孩子打电话,他都在做实验

小余爸爸从包里翻出一张蓝色工作证,是从车祸现场找到的,一起找到的还有一副小余戴的眼镜。其他物品,包括手机,都找不到了。

照片是证件照,上面的小余皮肤白皙,文质彬彬。

“我和他妈妈都矮,他有1米71,能长这么高我们很满意了。”照片上的小余还有一个特点,额头很高。小余爸爸说,那是读书太辛苦,造成发际线后移了。

为什么当初选择学医?

小余妈妈说,“孩子自己定的。高考填志愿时,他说自己心细,以后会是个好医生。本科读的是药学,他说搞药品销售自己肯定不行,还是当医生更适合他。他们班考上博士的只有两个。”

“他还没有女朋友,读书时忙着读书。去年一工作,我们就催他好找女朋友了。他又说太忙了。别人介绍过几个,女孩子打电话给他,他都在做实验,电话都没时间接……”小余妈妈说着说着,难受了,背过身去。

记者问,你们这么有文化的家庭环境,小余一定从小品学兼优吧?

一直紧锁眉头的小余妈妈露出了难得的笑容,但她回答得很谦虚:“还可以吧。他从小爱看课外书,天文地理、诗词都看,作文却不怎么好。高考就是语文没考好,只考了我们那里的第十名。”

出事那天深夜接到电话夫妻俩沙发上一直坐到天亮

昨天中午,医院食堂吃饭,用的是小余的饭卡。两人点了一样的菜,包心菜和红烧鱼块。一起的还有从老家赶来的小余表哥。小余妈妈一直往记者碗里夹鱼块,“你也辛苦的,多吃点”。

“从小到大读书什么的,他从没让我们操过心,没想到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……”小余爸爸又心疼地望着证件照上的儿子。

出事当天,小余在实验室工作到晚上9点多才走。

深夜,小余爸妈在多公里外的家中接到紧急电话。怕老人受不了,电话里只说,小余出了车祸,小腿不太好。

“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啊!”夫妻俩一晚没合眼,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宿。当地到杭州只有下午三点一趟动车,心急如焚的小余爸妈第二天一早打出租车到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——“出租车为了省过路费,带我们走小道,他妈妈一路上吐”——这才赶上上午10点50分的高铁,到杭州已是下午三点。

“我们不认识路,他的导师派同学来火车站接我们,安排住宿。到医院后,我们去看他。他全身插满管子,人根本认不出来。他也不知道我们来了,一直在睡。医生怕他太痛,打了镇静剂。也怕他看到我们过于激动,影响到伤口。”

工程车司机和浙大博士两个年轻人只差一岁

出事以后,工程医院看过?

小余妈妈摇了摇头,“都是交警在处理,听说赔了几万块……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对付这些,只希望儿子能快点好起来。”

前天他俩特地去看了出事那个路口。“好多大车,开得又快,可想而知有多危险!之前医生给我们看他受伤后送过来的照片,我们根本不敢看……”

记者当晚在车祸现场看到了工程车司机小胡,他人有点发蒙,一直关着车门抽烟。记者在下面扯着嗓子喊话,他才打开车门,跳了下来。

“给对方造成伤害,谁也不想的……”小胡对记者说。医院又回到报社,听刚从现场回来的摄影记者讲,他看到司机在现场一直抽烟,一根接一根,没有停过。

小余出生于年,小胡出生于年,两人只差一岁。

昨晚10点,和车祸当天差不多时间,记者又去了体育场路建国路口。

出事的那个右转路口,多了一个执勤的人,这位小哥身穿反光背心、手执小红旗、口罩耳套,“全副武装”,他只管这个路口的电瓶车,有越线的马上手摇红旗阻拦。记者问他是哪里的,小哥支支吾吾,说了句“公司派我来的”后就不肯再讲。

边上光芒甘栗炒货店老板说,这个执勤岗是14日(出事后第三天)开始有的,他们店晚上11点关门,走的时候,站岗的人还在。

记者陈中秋摄

新闻来源:都市快报记者戴维陈中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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